“……
为了靠近再靠近你
这漫天星辰都垂低”
他唱的是《一抔烫手的冰》,温柔又和缓的调子,桃花眼里蕴着笑,仿若温柔的情人。
李霜抿了抿唇。
她穿了一条白色掐腰的百褶裙,裙摆在膝盖上面一点点,长发披在肩头,散开,化了淡妆,唇上涂了唇彩,睫毛卷翘,脚上配了双浅棕色的小高跟皮鞋,清纯又可爱。
路止唱歌的声音停了下来,扭头看向门边的李霜。
他的心跳依然平稳,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。
路止放下话筒,对着同学说了句:“有点事儿,你们玩着,我回了。”
他擦过李霜的肩往外走。
宋俞在身后疑惑地喊:“路哥,你咋了?吃错药了?”
路止没回头,手指掐着手掌心。
他少不经事,在此之前也没对谁动过心,从来都活的肆意又张狂,陡然发现自己可能喜欢上某个人,有些不知所措。
李霜跟在他身后,咬着唇怯生生的叫住他:“路止。”
女孩子声音轻轻,如山涧清泉,和缓的流淌。
路止回头,漫不经心一般的,眸光睨着她:“李霜?”
他眼眶周围泛着一圈红色,眉间蹙着看起来苦恼极了,走廊上亮白的灯光照在白色瓷砖上,少年肤色冷白,唇色很艳,像在勾人亲吻。
李霜暗暗握了握拳,抬头看他:“你心情不好吗?”
“跟你有关系?”路止舌尖舔了下牙根,长睫垂下,黑瞳看着她,不怎么客气。他心里有一股无名火,不知道从何处而来,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。
“是因为要毕业了吗?”李霜柔声问:“学长,你是因为舍不得同学吗?”
路止正准备说话,身后响起一道温和的男声,熟悉的嗓音,很亲密的称呼:“路路?”
他身体一瞬僵硬,表情凝滞,慢动作一样的回了头。
岑、齐、远。
路止在心底一字一顿的念这个名字。
半晌,他若无其事的笑开,语调生疏平静:“岑齐远,你回来了?”
青年笑了笑,“怎么不叫哥哥了?”
“哥哥?”路止歪头,斜挑眉,一脸挑衅:“你配吗?”
岑齐远的脾气一如记忆中的那样好,即便路止出言不逊,他依然温柔的笑,眸中笑意似乎能融化严冬冰雪。
——
时间不早,学校离家有点远。
岑齐远说要送他回家,正好路止也有话想跟他说,于是就跟着岑齐远去走廊尽头的包间。
一路上路止都冷着脸,桃花眸中焠了冰一样,对岑齐远的话爱答不理。
青年变了许多,比四年前更沉稳,脾气也更软,对路止似乎还是那副纵容的样子。
路止打量他时,岑齐远也偏头看他。
察觉到岑齐远的视线,路止从鼻孔里哼了一声,侧了头看向另一边。
“啧。”岑齐远笑眯眯的:“路路脾气还这么大啊?”
到了407包间,岑齐远推开门,回头问路止:“进去坐会儿,结束了哥哥送你回去?”
路止下巴抬着,垂着眼睛很嚣张的看着他:“闭嘴。”
岑齐远又笑了下,走进包间,手拉了下他胳膊:“刚才还有人问我呢,说以前总跟着我的小弟弟今天怎么没来。”
他朝包间里的某个方向说了句:“这不就来了吗。”
站在门口的青年清俊雅致,如青竹一般,少年眉眼偏艳,一脸的不耐烦,看起来张扬极了。两人站在一起,莫名有种互相映衬的感觉。
包间里的交谈声小了下来。
他们都认识路止,路氏那个破了产的落魄少爷。
秦斯焕原本端着一杯红酒在瞧,听到身边人的议论声,放下了手上的酒杯,微眯了眼朝路止的方向看过去。
作者有话要说: 明天。
看我们叔叔一展雄风。
把小路捆在床上。
三天三夜。
夜以继日。
路止:作者……我恐惧,我好像那啥了。
言小深:嘿嘿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