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天虞回头。
乐姬看着她的脸又后悔了。
阁主喜欢她,她死了,阁主会不会痛苦。
无奈出鞘的匕首无法收回,一直拖着她向前。
大喊道:“你闪开,快闪开。”
季天虞还来不及躲闪,身上的各种霸服,暝空戒、星沉戒、血誓盟约接连触发。
几道气旋弹了出来。
乐姬在茫然与惊恐中被弹飞出去,嘭的一声,将墙都砸塌了。
京城。
鬼灯一念多日来奔波在大街小巷上,许久未合眼,谁都劝不住。
在禁制启动的瞬间,感到了她所在大体方位。
看向太阳升起的东方,多日的紧绷有了片刻的松懈。
垂下头,用指头捻去复杂的泪珠,启唇道。
“把其他方位的人撤回来,全力搜东边,一州一郡一县一乡都别放过,特别注意闹市,还有人迹罕见,一眼就不能住人的地方。”
季安赜挡住他的路,拽住他等胳膊,沉声道。
“你已经不眠不休找了三天三夜,别囡囡没找回来你先垮了。”
“你去休息,剩下的交给我。”
怕劝不住,只能把她搬出来。
“囡囡知道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,回来还不心疼死。”
父皇母后让他看着点鬼灯一念,怕囡囡回来,他死了。
囡囡当爹又当娘养两个孩子。
鬼灯一念咬咬牙答应道:“好,有消息立刻通知我,皇兄!”
还没有风风光光娶她,他岂能倒下。
季天虞走到乐姬身边,平静道。
“上天生你为女人,不是让你摈弃自尊去爱一个男人 ,你把我杀了,他依然不会爱你。”
气血翻涌的乐姬,眼底浮现了悲凉。
季天虞缓缓移到,来不及出手阻止的沈绥怀及祝余面前。
自顾自的说道。
“本宫不知该称你为七杀阁阁主百里七杀;还是永昌侯世子沈绥怀;亦或是清城山掌门首席弟子忘空;更或者你想听我唤你一声表哥。”
“我知道你掠我时,将鬼灯余婖也带上,是打着用她威胁我就范的意思 。”
“可本宫是东泽唯一嫡公主,我受辱既是整个皇室受辱。”
“她是本宫的女儿,誓死扞卫皇室的尊严,以及鬼灯一族的颜面,是我们不可逃脱的责任。”
“亦如你的责任,本宫与鬼灯余婖怎么算只有两条命。”
直视着沈绥怀的眼睛,唇角露出淡然自若的笑,声音逐渐变的低沉,带着点戏谑。
“七杀阁、清城山、永昌侯府,加在一起可不止两条命,本宫与她死了,本宫的父皇、皇兄、以及本宫的丈夫,会为我们杀光所有人。”
“表哥啊!这就是权力的绝对碾压。”
拍了拍沈绥怀的手臂,眉头一挑道。
“本宫对哪位娇娘说的话,也是变相说给表哥听的。”
“望表哥三思后行。”
对祝余礼貌的点点头,笑的客气有礼,抬头挺胸的向前走去。
沈绥怀赞叹的望向她,刺啦一下子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,在轻笑声中将人皮面具噗通一下丢进了湖里。
当年的那个奶娃娃长大了,成为了一个智慧与美貌并存,能勾起男人欲望的女人。
冰冷的声音中带着干脆,冷如寒冬道。
“乐姬,你的卖身契早已经被我撕毁,你是自由的,回到你想回到的地方去,我身边不需要你。”
乐姬糊涂的听了她说了一大堆自己听不懂的话。
跪到沈绥怀腿边,苦苦哀求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