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焱帝抱起季天虞,进入未央宫的偏殿。
殿内香炉里烟雾缭绕,熏香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,却掩盖不住那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西焱帝心如刀绞。
他低声咒骂着那个黑衣人,那个胆敢伤害他孩子的凶手。
不多时,张德海带着几名太医匆匆赶来。
他们看到西焱帝怀里的季天虞,脸上血色尽失,纷纷跪下行礼。
“陛下,臣等来迟了!”
西焱帝怒气冲冲地看向他们,“若是太子有事,你们都给朕提头来见!”
太医们不敢言语,急忙为季天虞诊治。
经过一番仔细检查,太医们面露难色。
为首的太医小心翼翼地开口,“陛下,贵妃娘娘受到了惊吓,胎儿暂无大碍,臣等会开些安胎药,还请陛下让娘娘好生休养。”
西焱帝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,“你们下去吧。”
太医们如释重负,纷纷告退。
西焱帝看着脸色苍白,仍在颤抖的季天虞,心疼不已。
他握住她的手,低声安慰,“乖乖不怕,有朕在,谁也伤不了你和孩子。”
季天虞缓缓睁开眼睛,泪水滑落,“陛下……”
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,“臣妾以为……再也见不到陛下了……”
西焱帝眼中闪过一抹杀意,“那个黑衣人是谁?竟然敢如此嚣张!”
季天虞咬着唇,哽咽道,“陛下,臣妾也不知道,臣妾准备了惊喜等着陛下,等着等着就睡着了,醒来就看到他脱臣妾的衣服,然后您就进来了。”
西焱帝在榻边坐下,紧紧握着季天虞的手,“乖乖不怕,有朕在,谁也动不了你和孩子。”
季天虞拽着他的衣袖,眼泪汪汪,“陛下,臣妾好怕。”
西焱帝心软的一塌糊涂,“别怕,有朕在呢。”
季天虞睡去后,西焱帝才离开未央宫。
张德海紧随其后,却被西焱帝叫住。
“张德海,传令下去,加强皇宫的巡逻,尤其是未央宫,再出一点差错,提头来见!”
张德海心中一凛,急忙应道。
“老奴遵命!”
与此同时,皇宫的另一角落。
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,传来阵阵呻吟和咒骂。
西焱帝负手而立,目光冰冷地盯着被铁链锁在墙上的黑衣人。
“说,谁派你来的!”
黑衣人咬紧牙关,一言不发。
西焱帝脸色一沉,“不说是吗?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!”
他挥了挥手,几名侍卫立刻上前,将黑衣人按倒在地。
“陛下饶命!”
黑衣人终于开口求饶,但西焱帝已经失去了耐心。
“来人!将他的手脚砍了,嘴巴也给朕堵住,让朕看看是谁派来的奸细!”
侍卫们一拥而上,手起刀落,黑衣人顿时惨叫连连。
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地牢,西焱帝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。
“朕倒要看看,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!”
西焱帝坐在高堂之上,嘴角挂着一丝笑意。
张德海立于一旁,看着主子的神情,心中明了。
“皇上,一切已按您的计划进行。”
西焱帝眼中闪过迟疑,他的哪几个儿子,都在他的后宫插人,目的一目了然。
几日后,西焱稶与西焱稹的眼线一一被抓,人赃并获。
两人面色一变,心中已有不祥预感。
西焱帝负手立在御书房中,看着堂下的两人,“西焱稶、西焱稹,你们可知罪?”
西焱稶硬着头皮道:“儿臣无罪!”
西焱帝冷笑一声,“无罪?你们在后宫埋棋子,图谋不轨,如今人证物证俱在,你们还想抵赖?”
西焱稹沉默不语,显然是默认了。
到底哪里出了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