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鬼灯一念看着南戎大营,他好像感受到了血脉的呼唤。
季天虞问道:“你在看什么?”
“心里怪怪的。”
鬼灯一念搂着她的腰,几个飞掠,来到了南戎大营。
突然一个软乎乎滑溜溜的的东西蹿到了他背上。
“阿爹,想不想我啊!我可想你了,阿爹太不仗义了,关顾着与母亲二人世界,一点都不顾我与妹妹的死活,我不开心了,阿爹快哄哄我。”
鬼灯一念咬紧后槽牙,这哪里像他了?磨人精一个,三年来每见他一次都要郁闷好几天。
“你想我怎么哄你。”
鬼灯余暨摇头道:“不嘛!不嘛!我长大了 ,才不是阿爹的累赘呢!”
季天虞看着鬼灯余暨,眼里闪过柔和的怜爱。
鬼灯余暨也跳到了季天虞怀里,将头埋在她胸口,蹭啊蹭。
“阿娘,阿娘,你好香,我好想你哦!我要阿娘抱着睡。”
鬼灯一念忍不住了,乱蹭什么,真当自己还是没长牙的奶娃娃。
拎着鬼灯余暨的后领,“你要蹭,蹭我!”
鬼灯余暨翻白眼,硬邦邦的,有什么好蹭的,还不及去蹭墙皮呢!
季天虞拍了他一掌,将鬼灯余暨重新搂在怀里。
“他只有五岁 ,懂什么!”
鬼灯一念咬牙,他不懂,他嘴角都飞到天上去了,不懂才奇了怪了,他的种什么德行,他能不知道吗?
鬼灯余暨继续将脸埋在她怀里,委屈巴巴道。
“阿娘,爹爹他瞪我,我好怕。”
季天虞瞪了鬼灯一念一眼,“有话好好说,瞪他做什么,眼神暴力与语言暴力是一样的,万一他留下阴影怎么办?”
孩子的心灵可是很脆弱的。
鬼灯一念忍住不生气,“行行行行行,我服了你了。”
季天虞摸了摸他的头,“谁带宝宝来的,我命人送你回去。”
鬼灯余暨道:“美人叔叔,还有五姨, 她睡着了。”
季天虞皱眉,“有没有给你祖父祖母留信,找不到你,他们会着急的。”
“有!”
两军对峙。
季天虞看着被高高绑在架子上的鬼灯余暨,笑了笑。
“陛下这是什么意思?庆功宴,食小儿?”
南荣万殊胸有成竹。
再怎么狠也脱不开一个女子的局限,软弱,同情心,慈悲。
“虎毒不食子,要救他就用北郡十三城来换。”
季天虞扑哧一笑,“陛下真是狮子大开口啊!”
西焱将领不懂,南戎为何要拿一个孩子来威胁他们都太后,那个孩子与太后是什么关系。
南荣万殊脸色狰狞,“季天虞,你果真毫不怜惜骨肉亲情!”
季天虞挥了挥手,士兵们便把南荣铮押了出来。
“陛下,也不顾手足情深吗?”
“陛下不顾,哀家也不怜。”
南荣铮大声喊我叫,“皇兄救我!”
季天虞咧声道:“喊大声点,唤醒你皇兄的…良知。”
南荣万殊皱眉,南荣铮与鬼灯余暨一比,南荣铮更像孩子。
“先交换人质,战事稍后再议。”
季天虞对沈绥怀与鬼灯一念使了一个眼色,对燕寻殇比了比手指,燕寻殇眨眼。
南荣万殊紧紧盯着中线的另一边,季天虞与鬼灯余暨也在互相对视。
季天虞一挥手,沈绥怀将南荣铮压过中线。
南荣万殊也一挥手,士兵将鬼灯余暨放了下来。
季天虞一跃而起,将鬼灯余暨抱起。
“动手!”
沈绥怀猛然将南荣铮一推,南荣铮又被燕长风桎梏住,再次成为西焱的阶下囚。
沈绥怀瞬间跳到南荣万殊背后,一招锁喉,“别动!”
“谁敢上前一步,南戎就是无主之国。”
南戎的将领们面面相觑,不敢上前。
百十位七杀阁杀手,挡住南戎将领,手里皆是染血的弯刀。
南荣万殊与南荣铮难兄难弟,同囚一笼。
季天虞平静道:“起!”
南戎大军被包饺子了,大炮黢黑,血液鲜红。
“要么降!要么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