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禀太后,北玥熙跑了。”
季天虞哦了一声,“哀家赌他跑不了。”
说话间 ,拿起桌上的瓷罐,里面有一只白白胖胖的虫子,三年前,做的后手。
咬破手指,挤了一滴血进去。
与此同时,北玥熙离北玥只有一步之遥,突然心中传来撕扯一般的疼,跌落了马下。
“该死!”
后面传来一大一小的脚步声,鬼灯余暨能有什么坏心呢!蹲到北玥熙面前,再次提醒道。
“叔叔,宝宝说过了,你身上有股死人味!”
鬼灯余暨朝着鬼灯一念道:“阿爹,这位叔叔一点都不可爱,宝宝要把他关在炼魂塔里,炼成鬼奴。”
鬼灯一念笑了笑,“不可以,你娘会不高兴的。”
北玥熙看向黑袍白发的男子,他身上的气息让自己很不适,有种无形的压迫,来自灵魂的压迫。
看了看一大一小的面孔。
他就是那个与季天虞珠胎暗结的神秘男人。
输人不输阵,“不知阁下,想如何?”
鬼灯余暨笑了,露出脸上的酒窝。
“不怎么样,阿娘让我把叔叔捉回去,不捉你回去,阿娘就要把我丢回去,我不想回去,我还没玩够呢!”
鬼灯一念翻了一个白眼,小兔崽子戏真多。
“葫芦娃,再跟他废话,就没肉吃了。”
鬼灯余暨不开心了,“阿爹不能这么叫我,只有阿娘可以。”
鬼灯一念提着鬼灯余暨的衣领,将人甩在了马背上,“我是你老子,我说可以就可以。”
那群隐入黑暗的鬼侍摇摇头,家主与小少主真是相爱又相杀。
将北玥熙绑在马上,往回走。
西焱驻地。
季天虞正在假寐,嘭一声,北玥熙被人按在了地上,她睁眼,唇角勾起不羁的笑。
“北玥熙,这一群人里面,就你鬼眼子最多,所以……你值得我用心对待。”
北玥熙淡笑,“多谢太后夸奖!”
“敢问太后是何时给我下的赌毒?”
季天虞把玩着手中的茶杯,“这个吗?当然是我亲你的时候啊!”
“能射箭的不一定会猎到猎物,但主动跳进油锅的猎物,一定会被端上宴席,成为上位者争相抢夺的口中食,吞下是一种胜利,吞不下又是另外一种胜利。”
北玥熙脸一僵,照南荣铮的个性,回去后,肯定会说出与他父皇一样的评价。
丹陛杀人,御园调情,荒淫无道,久而不治。
“重申一遍,哀家对你下的不是毒。”
北玥熙猛然看向她,她勾唇道:“是蛊 ,你们北玥人最擅长的蛊,以子之矛,攻子之盾,九皇子,好好享受。”
北玥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他用力咬住下唇,才让自己不至于昏过去。
“太后这是何意?”
“哀家何意?当然是想让你尝尝被自己最擅长的东西所折磨的滋味,九皇子。”
季天虞蹲下身子,附在北玥熙的耳边轻声道:“蛊母在你身上产下的幼蛊,会随着你的血液游走,你越是动情,它们越是活跃,等到它们遍布你的全身,控制你的五脏六腑,哀家再拿出解药,让它们反噬你的身体,你说,哀家的这个主意怎么样?”
北玥熙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僵住了,她努力保持镇定,看向季天虞的眼里满是不甘。
“太后,您真以为,我会怕?”
“你不怕?”
季天虞笑了,“北玥熙,你该不会以为自己现在还能在这场赌局中全身而退吧?你若想活命,最好乖乖听话!”
北玥熙唇角微勾,“太后,我若不听话呢?”
“死!”
“好!”
“那就请太后记住今日之言,他日我必百倍奉还!”
北玥熙看着她眼中的狡黠与狠辣,心中不禁一沉。
这个女人……她根本就不怕死!
“来人!”
季天虞起身,对着殿外高喊,“把九皇子带回地牢中好好看管!”
北玥熙被人拖着出了营帐,他用力挣扎着,却始终无法挣脱那股力量。
他被带地牢中,与南荣万殊三人做了邻居。
用膳期间,鬼灯余暨一直缠着季天虞, 她没办法,只能给他喂饭、挑鱼刺。
鬼灯余暨趁她不注意塞了一块鱼在她嘴里。
“阿娘也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