綦连山被饿了三天 ,寂灭放他出来前,再次警告他。
“别靠近她,别忘了她的身份,也别忘了你的身份。”
綦连山一脸桀骜不驯,“你说我是什么天朝遗孤,而你只是一介臣子,我命令你告诉我,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?”
寂灭眼里闪过冷漠,语气带有一种讥讽和嘲笑。
“要是如此想,你就错了。你都要仰人鼻息地过日子?何谈爱她。”
綦连山看着亭子里画符的季天虞,眼里有不舍与不甘心,先认识她的明明是自己,凭什么娶她的别人。
缓缓走了过去。
季天虞听见脚步声,抬头看见是他,心里有点发怵。
手一松,“噗通”一声,手中毛笔径直落在砚台上,朱砂溅起,飞在画好了的符纸上。
他步步紧逼,她步步后退,直到退到了栏杆上,谁知栏杆咔嚓一声断裂,她失去重心,就往水里倒。
季天虞认命的闭上眼睛,前是虎,后是水,没有多大区别。
綦连山心一紧,连忙抓住她的手,往回一扯,把她揽入怀中。
她被他抱在怀里,仰头看着他,他的眼神很复杂,难以捉摸。
“谢谢小叔,你可以放开我了。”
綦连山一愣神,就被她推开了,听见她的称呼,又炸毛了。
“别喊我小叔,喊我名字,要不我就咬死你。”
季天虞闻言捂住脖子,这兄弟俩什么毛病啊!都喜欢咬人。
“綦连山……”
念这个名字心中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。
綦连山闻言,又将她拽入怀中,双手环抱,紧紧的,死死的,把头埋进她的颈间,像是要确定她的存在一般。
季天虞被他的举动弄得有点懵,怎么突然间又抱着自己了?
“綦连山,你快放开我。”她推了推他,没推动。
綦连山闻言,抬起头来,看着她,一眨不眨,随后又将头埋了下去。
闷声说道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季天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懵,但依然坚持道:“綦连山,你快放开我。”
这一次,綦连山没有再抬头,而是将她抱得更紧了,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。
他的声音有些颤抖,带着些许的沙哑,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季天虞被他这副模样弄得有些不知所措,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。
她尝试着再次推他,但这次,他抱得更紧了,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。
“綦连山,你快放开我!”她的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,带着些许的惊恐。
“别动,让我抱一会。”他的声音有些哽咽。
季天虞闻言,不动了,任由他抱着自己,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,闭上了眼睛。
半晌,綦连山缓缓松开她,眼眶红红的,声音也带着哭腔。
“季天虞,我要离开一段时间,你可不可以等等我。”
季天虞暗道,她与他又没有任何关系,她为什么要等他。
寂灭走了过来,手里捏着一沓黄纸,看到亭子中的一幕,眼睛一眯,手指无声的捏紧黄纸,与綦连山对视,眼中的硝烟只有二人才知晓。
“綦连山,放开她,别让我说第二遍。”
季天虞闻言,在綦连山怀中挣扎,綦连山起了反叛心理,她越挣扎,他抱的越紧。
寂灭一掌把綦连山大飞,发出嘭的一声。
“我的耐心是有限的,綦连山。”
语气里平静中带有无形的威压。
“鹤觞,即刻送綦连山去寂宫禁地 ,磨磨他不长记性的性子。”
綦连山双手握拳,在寂灭面前他毫无还手之力。
鹤觞命令人,直接将綦连山抬了下去。
綦连山死死盯着亭子里的二人。
“永无綦下尘的綦 ;花须连夜发的连;明月出天山的山。我的名字是你取的,你忘了吗?季天虞!你怎么可以忘!”
季天虞闻言心口有点堵,堵的她喘不过气来。
“他是你弟弟,你不该因为我与他起争执。”
寂灭的眼眸里倒映着她的身影,他低垂着眼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