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大的国家,任何一点偏差,最后的结果,都将是崩塌的局面。”
“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……那后果就太严重了。”
“我们吕家,全算上的话,三代人的心血都在。”
“海尔可是承受不住任何巨变了。”
的确,他此刻的态度是那么真诚,这也使得吕布心里,多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滋味。
“熙儿,你要真是想好了,那这件事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机会。”
“你爹我这些年,从不去想过去的那些事。”
“平日里顶多也就是和张辽他们一起,喝酒的时候,才会琢磨一下,过去都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?”
吕熙点点头:“是父亲,不敢面对那一切。”
“对!”
吕布长叹一声,脸色深沉无比:“你说的一点也不错,为父也是个胆怯的人。”
“父亲,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他们两个已经说了很多,其实好些话,真的不用讲,也都知道各自要表达的意思。
吕熙言道:“父亲,这件事孩儿会有一个解决的好办法。”
“但是!”
话说到这,吕熙忽然脸色一沉,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讲不明白的诡异微笑,在这笑容背后,是他极其坚定的目光。
“文远叔叔他们身上,绝对不能挂罪。”
“他们这一生,都在为朝廷卖命,孩儿如何能让他们在年老之际,再蒙上一层灰暗?”
“他们的罪孽,孩儿来承担。”
“这也算是咱们吕家,对他们的报偿。”
这么坚定地态度之下,让吕布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。
反正看着他的目光,最终吕布点头了。
其实当爹的也知道,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“那好。”
吕熙微微一笑:“既然现在父亲大人同意了,这件事就定准了。”
“眼下还有几场战争没有结束。”
“孩儿要等到因纽特部服从,美洲方面,战事堪平,以及木鹿城的反叛妥善解决后,才能来
做。”
“父亲不要着急。”
吕布乐了,这回他是真的笑了。
“熙儿,你什么时候见我,着急过的?”
“放心吧,该做什么,不该做什么,为父心中有数!”
他心中有数,吕熙当然也心中有数。
父子两个相视一笑。
这时候吕布才说,烤羊都快凉了……
翌日清晨!
吕熙昨夜就睡在这,他已经很多年,没有和父亲在一个房间中休息了。
记得上一次,还是他们在外征战的时候。
有句话,叫做子欲养而亲不待。
过去,吕熙虽然也知道,可对此的理解并不深刻,然而现在不一样,他确信自己能够深切的理会到,其中的关系。
他也想再多陪陪吕布,不过没办法,朝廷上的事,他还得去做。
既然已经有了退位的打算,自然的,吕熙要把很多事情全部扫平才行。
不能让他的继承人,拿到手里的是一个烂摊子。
纵然只是一些暗流,他也绝对不能坐视不理。
功成身退,其实不难。
只要不贪就行了,真正要紧的,是在身退后,不让后来人去承担那些麻烦!
诚如春秋战国的介子推一样,他虽然功成身退,可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?